電台與粵語流行曲 @ 1955

作者：黃志華

 

回看之前的一篇《1954 年粵語流行曲榜及周聰、顧嘉煇行蹤》，發表日期是十月十七日，距今幾乎已有兩個月。其實，寫這種文字甚是苦悶，看舊報紙是一重苦悶，整理成可用的素材且便於閱覽又是另一重苦悶，而讀者看到這些乾巴巴的資料，怕亦是苦悶得很。可是為了粵語歌史之研究，縱苦悶也得為之。

坦白說，看 1955 年的《華僑日報》，一度使筆者興奮！因為是年年初的時候可以見到澳門綠邨電台播放粵語時代曲唱片的曲目。但好景不長，恍如偶開天眼，不久之後，《華僑日報》的節目表，便只有香港電台的播放粵語流行曲時段是會透露曲目，麗的呼聲和綠邨電台的同類節目卻絕不會透露曲目的。這對於粵語流行曲史之研究者，真是一大打擊！

觀乎整個 1955 年的電台節目，感覺上香港電台、麗的呼聲和綠邨電台都把重點放在粵劇粵曲方面，其次是國語時代曲，再其次是歐西流行歌曲，最後才有粵語流行曲的位置。憑印象，其播放時間比率約是：

粵劇粵曲：國語時代曲：歐西流行曲：粵語流行曲＝12：8：3：1

過去筆者曾形容，初面世的粵語流行曲，被三座大山壓着，而這三座大山便是粵劇粵曲、國語時代曲和歐西流行曲，現在看當時電台的播歌情況，說明筆者的直覺似乎不錯。

《華僑日報》電台節目表的詳略取捨，應反映一定的想法。一般而言，粵劇粵曲和國語時代曲播放的曲目總是詳盡的，歐西流行曲的播放時段不會有曲目，而粵語流行曲則僅有香港電台播的有曲目。相信，這是認為歐西流行曲和粵語流行曲都不是該報讀者關心的音樂品種，但當然也很奇怪為何獨是香港電台播的粵語流行曲會透露曲目？

 

單就粵語流行曲播放時間來說，筆者的觀察是，麗的呼聲是播得最多的，很多時還有廣告商特約播放，其次是綠邨電台。香港電台播粵語流行曲，乃是三個電台之中播得最少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以是年《華僑日報》節目表所得的曲目播放資料來作統計，意義實在不大，但也算是一種最保守的反映吧。

從本文的附錄三可見，在 1955 年，《華僑日報》僅刊過八次綠邨電台粵語時代曲播放時段的曲目，但已見到所播的歌曲跟香港電台頗見不同。比如說：芳艷芬《檳城艷》、《懷舊》都播得頗多，但這兩首歌在香港電台是放在粵曲唱片時段來播的，而且只播過寥寥幾次。此外，綠純電台播《快樂伴侶》和《荔灣情歌》（南華唱片出品）也算是多的，這兩首歌，在整個 1955 年的香港電台節目之中都未見播過！

話又說回來，香港電台那時會一個月一次的請周聰在星期日中午時份主持現場演出的「特備粵語時代曲及音樂節目」，對粵語流行曲的支持，看來又另有一手，印象分可以加回一些。可是這個節目到八月之後便停了下來，見此情況可謂「又有喜又有愁」。其後，周聰在十月份和十一月份曾在麗的呼聲主持過同類的的現場演唱粵語流行曲的節目，只是往後又終止了。說到這現場演唱粵語流行曲的節目，我們不妨端詳一下附錄二，其中五至八月，伴奏樂手都有顧家輝（即顧嘉煇）的份兒，而這應算是顧家輝在周聰「領導」下擔任樂手，此事真是鮮為人知。

在《1954 年粵語流行曲榜及周聰、顧嘉煇行蹤》一文之中，筆者統計出1954年港台播出最多的粵語流行曲（七十八轉）唱片是「香島美人（白英）／馬來風光（呂紅）」，全年播了十次。來到 1955 年，港台播得最多的粵語流行曲（七十八轉）唱片乃是「一見鍾情（白英）／舊恨新愁（白英）」，全年共播了九次。值得一提的是，《一見鍾情》和《舊恨新愁》都是原創歌曲，後者的曲調是國語時代曲大師姚敏特地為白英於百代公司灌錄粵語歌唱片而作的。由是倒是好奇這張七十八轉唱片在同一年之中，於麗的呼聲和綠邨電台的播放情況如何？

誠如上文所言，這樣統計意義實在不大，或者，多端詳一下附錄一的播歌紀錄，會更有意思些。港台依然不排拒南洋歌手唱的粵語流行曲。可是，據筆者推測，由南洋歌手馬仔填詞兼首唱的《賭仔自嘆》（歌詞是「伶淋六，長衫六……」），估計是五四年左右登陸香港，而且不久就在香港風行起來。可是，香港電台整個1955年都沒有播過這首歌曲。其次也可以留意幸運唱片公司的出品，從附表一可見該公司有四首歌曲在香港電台都只播過一次，那一次還是因為介紹最新唱片而已。據筆者的觀察，香港電台對於幸運公司所出版的為數不多的「電影歌曲」唱片，由芳艷芬唱的幾首，一般都放在粵曲唱片的時段中播放，除了上述的《檳城艷》、《懷舊》，非常流行曲風格的《秋月》也不例外。這反映了當時電台對於某首歌曲是否流行曲，有時乃是因歌者身份而定，而不是因應音樂的模式與風格來定的。然而，不同的電台看法可以不一樣，比如《檳城艷》、《懷舊》在澳門綠邨電台早就作為粵語時代曲來播放。

對於五十年代的港產粵語流行曲，一般主流論述會形容為粗糙低俗，但那根本是沒經調查研究的印象式批評。從附錄一所見的香港電台播歌紀錄，所播的歌曲則根本不是那回事。比較鬼馬諧趣的歌曲的數目並不多，這種歌曲其實單從歌名或歌者風格也可以看得出來，實際僅有美聲公司的《冤冤氣氣》、《追求》、《賣生藕》、《馬票夢》、《呷錯醋》及和聲歌林公司的《多多福》、《珠江夜曲》、《雙喜臨門》等幾首罷了，其他大部份都是內容嚴肅的。這個附錄一所反映的僅是，香港出產的粵語流行曲唱片，從1952年初生發展到1955年，歌曲主題的取材上確是開始產生變化，鬼馬諧趣歌曲的數量開始增加。

附錄一

香港電台 1955 年粵語流行曲播放紀錄（按：歌者後面所附的數字是播出日期，如「1.4」是「一月四日」。）

和聲歌林唱片

好春光（呂紅）1.4，1.24（年初一），5.24，7.5，9.21，10.29，12.17
望郎歸（白英）1.4，4.19，5.24，7.5，9.21，10.29，12.17
真善美（白英）1.7，7.1，9.28，10.29，11.30
醉人的秋波（呂紅）1.7，7.1，9.28，10.29，11.30
安眠曲（白英）1.9，2.8
芬芳吐艷（呂紅）1.9
忘了他（呂紅）1.15，2.26，4.21，6.7，10.12，11.26，12.26
銷魂曲（白英）1.15，2.26，4.21，6.7，10.12，11.26，12.26
香島美人（白英）1.22，6.28，10.1，11.5，12.3，12.31
馬來風光（呂紅）1.22，10.1，11.5，12.3，12.31
月下歌聲（白英）5.10，11.7
花開蝶滿枝（呂紅）1.24（年初一），5.10，11.7
漁歌晚唱（白英）1.24（年初一），5.30，10.17，12.17，12.31
春來冬去（呂紅）5.30，10.17，12.17，12.31
無價春宵（白英）1.24（年初一），4.11，6.21，9.10，11.7
平湖秋月（呂紅）4.11，6.21，9.10，11.7
郎心如鐵（呂紅）1.28，4.9，11.16
郎是春風（呂紅）1.28，4.9，11.16
雄壯歌聲（周聰、呂紅、陸雲）2.8
愛的呼聲（呂紅）2.8
淚影心聲（白英）2.12，10.8，12.10
雨中之歌（呂紅）2.12，10.8，12.10
與君別後（白英）2.22，4.26，7.3，9.24，10.22
故鄉何處（呂紅）2.22，4.26，7.3，9.24，10.22
萬花禧春（呂紅）10.26
迷離（呂紅）5.17，10.26
胡不歸（呂紅）6.5
有希望（呂紅）6.5
檀島相思曲（白英）6.27，7.19，7.24，8.30，10.30
郎歸晚（白英）6.27，7.19，7.24，8.30，10.30
雙喜臨門（何大傻、呂紅）6.27，11.9，12.14
蝶愛花（呂紅、周聰）6.27，11.9，12.14
珠江夜曲（何大傻、馮玉玲）6.27，8.9，9.4，9.21，11.12，12.14
黑牡丹（辛賜卿、紅霞女）6.27，9.21，11.12，12.14
檳城月夜（呂紅）6.27，7.24，10.16，12.26
永遠的愛（林靜）6.27，8.30，10.16，12.26
一往情深（呂紅）6.27，7.19，8.9，10.30
中秋月（鄧慧珍）6.27，8.9，10.30
多多福（何大傻）6.27，10.17，11.12
夫妻相敬（辛賜卿、馮玉玲）6.27，10.17，11.12
難忘舊侶（呂紅）6.27，12.7
夜夜春宵（林璐）6.27，12.7
夫婦之間（呂紅、周聰）6.27
歸來吧（呂紅）6.27

百代唱片

 

一見鍾情（白英）1.8，2.19，3.22，4.9，6.5，8.1，9.4，10.16，11.23

舊恨新愁（白英）1.8，2.19，3.22，4.9，6.5，8.1，9.4，10.16，11.23
九重天（白英）2.11，3.5，3.30，6.26，7.26，10.5，12.7
長亭小別（白英）2.11，3.5，3.30，6.26，7.26，10.5，12.7
美聲唱片
好春光（鄧慧珍）1.1，1.25，3.8，10.16
荷花香（小芳艷芬）1.1，1.25，3.8，7.5，10.16
可愛的春天（林璐）1.4，4.9
葬花詞（雲裳）4.9，5.24
蝶戀花（雲裳）1.7，5.30，9.14，11.19，12.24
晨光頌（林靜）1.7，1.25，5.30，9.14，11.19，12.24
紅燭淚（黃金愛）1.9，3.8
春之誘惑（霍雲鶯）1.9
仲夏夜之月（鄧慧珍）1.15，2.19，4.11
惜分釵（鄧慧珍）1.15，2.19，4.11
呷錯醋（小何非凡、新紅線女）1.22
中秋月（新紅線女）1.22
毋負青春（雲裳）1.28，3.1，9.17，10.19，12.3
一往情深（李芳）1.28，6.7，9.17，10.19，12.3
風飄飄（羅施）2.15，9.28，11.19
朝朝來了（小芳艷芬）2.15，9.28，11.19
艷陽天（雲裳）2.15，4.11，10.19
魂斷藍橋（林璐）4.11，10.19
湖畔情歌（鄧慧珍）3.1，6.5，10.12
迷人妙舞（林璐）3.1，6.5，10.12
誰憐閨裏月（李慧）3.15
馬票夢（小何非凡、新紅線女）5.22
賣生藕（新紅線女）5.22
恭喜發財（鄭幗寶）5.22，6.21，7.26，9.4
郊遊樂（鄭幗寶）5.22，6.21，7.26，9.4
冤冤氣氣（小何非凡、小芳艷芬）5.22，11.9，12.28
追求（小何非凡、小芳艷芬）5.22，11.9，12.28
絲絲淚（譚倩紅）7.1，11.5，12.28
我愛你的心（新紅線女）7.1，11.5，12.28
唔嫁（小芳艷芬、小何非凡）11.2
派糖歌（譚佩蓮）11.2

幸運唱片

一彎眉月伴寒衾（小芳艷芬）7.1
月夜擁寒衾（小芳艷芬）7.1
富貴似浮雲（小紅線女）7.1
昭君出塞（小紅線女）7.1

南洋歌手

新燕歸人未歸（白鳳）1.8，3.15，4.19，6.28，10.1，11.26
桃花小姐（白鳳）1.8，3.15，4.19，6.28，10.1，11.26
龍飛鳳舞（白鳳）1.25，3.19，4.21，7.3，8.30，10.5，11.23
賣歌人（白鳳）3.19，4.21，7.3，8.30，10.5，11.23，12.24
新載歌載舞（白鳳）1.28，4.9，8.1，9.17，10.26，11.30，12.24
賣什貨（白鳳）1.28，4.9，8.1，9.17，10.26，11.30
新愛惜光陰（白鳳）2.11，3.22，5.17，8.2，9.10，11.2，12.10
新花落春歸（白鳳）2.11，5.17，8.2，9.10，11.2，12.10
離恨曲（白鳳）2.22，5.10
姊妹花（白鳳）11.5，12.21
陌頭柳色（白鳳）11.5，12.21
青梅竹馬（白鳳、朱慶祥）7.1，9.24，11.16
紅樓怨（白鳳）3.30，7.1，9.24，11.16
好春宵（白鶯）1.25，4.11，9.14，10.17，12.21
義蝶情花（白鶯）1.25，4.11，9.14，10.17，12.21
斷腸詞（白鶯）4.26
鳳凰台（朱慶祥、白鶯）10.8
滿江紅（白鶯）10.8
胡不歸（莊雪芳）2.12，10.22
楊翠喜（莊雪芳）2.12，10.22
花開蝶滿枝（莊雪芳）2.26
海角情鶯（莊雪芳）2.26
情愛問題（莊雪芳）3.5，11.5
紅豆相思（莊雪芳）3.5，11.5

附錄二

周聰為香港電台主持的粵語流行曲現場演唱節目之曲目

1.30 特備粵語時代曲及音樂節目，十二點半至一點（由周聰領導）

伴奏：鄧白浪、楊晴、區志雄、姚成名、冼華。
快樂新年（鄧慧珍、何珍珍、鄭苑），②萬花禧春（鄧慧珍），③音樂合奏，④永遠的愛（鄭苑），⑤紅豆曲（何珍珍），⑥音樂合奏，⑦夜夜春宵（鄧慧珍），⑧好春光（鄧慧珍）。

2.27 特備粵語時代曲及音樂節目，十二點半至一點（由周聰領導）

 

伴奏：區志雄、鄭華聰、鄧白浪、萬德潤、姚成名、冼華。
三對歌（梁靜），②滿園春色（梁靜），③音樂合奏，④懷想曲（薇音），⑤雨中行（薇音），⑥音樂合奏，⑦斷腸紅淚（鄧慧珍），⑧永遠伴着你（鄧慧珍）。

 

3.27特備粵語時代曲及音樂節目，十二點半至一點（由周聰領導）

 

伴奏：區志雄、鄧白浪、鄭華聰、林雲、朱佐治、冼華、姚成名。
①金枝玉葉（周聰、呂紅），②難忘舊侶（呂紅），③音樂合奏，④莫徬徨（鄧慧珍），⑤甜歌熱舞（呂紅），⑥音樂合奏，⑦馬來情歌（鄧慧珍），⑧長亭小別（呂紅）。

4.24 特備粵語時代曲及音樂節目，十二點半至一點（由周聰領導）

 

伴奏：鄭華聰、陸堯、冼華、林雲、譚若瑟、朱佐治。
①忘了他（梁靜），②馬來風光（鄧慧珍），③音樂合奏，④九重天（鄧慧珍），⑤海誓山盟（薇音），⑥音樂合奏，⑦滿園春色（梁靜），⑧等待再會（鄧慧珍）。

 

5.22 特備粵語時代曲及音樂節目，十二點半至一點（由周聰領導）

 

伴奏：顧家輝、林雲、鄭華聰、黃士珍、朱佐治、姚成名、冼華。
①永遠伴着你（梁靜），②斷腸紅淚（鄧慧珍），③音樂合奏，④夢裏情郎（梁靜），⑤好家鄉（鄧慧珍），⑥音樂合奏，⑦難忘舊侶（梁靜），⑧夜夜春宵（鄧慧珍）。

 

6.19特備粵語時代曲及音樂節目，十二點半至一點（由周聰領導）

 

伴奏：顧家輝、黃士珍、林雲、姚成名、譚若瑟、冼華。
①萬花禧春（鄧慧珍），②夜深深（梁靜），③音樂合奏，④九重天（鄧慧珍），⑤舊恨新愁（梁靜），⑥音樂合奏，⑦中秋月（鄧慧珍），⑧漁歌晚唱（梁靜）。

 

7.17 特備粵語時代曲及音樂節目，十二點半至一點（由周聰領導）

 

無伴奏者名單無曲目。

 

8.14 特備粵語時代曲及音樂節目，十二點半至一點（由周聰領導）

 

伴奏：顧家輝、林雲、譚若瑟、黃士珍、冼華、姚成名。
①金童玉女（梁靜），②苦海紅蓮（鄧慧珍），③音樂合奏，④青春歌（梁靜），⑤寂寞的心（鄧慧珍），⑥音樂合奏，⑦夜深深（梁靜），⑧春來冬去（鄧慧珍）。

 

附錄三

從《華僑日報》僅見的澳門綠純電台粵語時代曲唱片播放時段的播放曲目

1.23 周日，五點至五點半，粵語時代曲唱片

快樂伴侶（周聰、呂紅），富士山戀曲（露敏），唔嫁（小何非凡、小芳艷芬），呷錯醋（小何非凡、新紅線女），派糖歌（譚佩蓮），花開蝶滿枝（呂紅），懷舊（芳艷芬），醉人的秋波（呂紅）。

2.5 周末，六點至六點半，粵語時代曲唱片

蝶戀花（雲裳），紅燭淚（黃金愛），荔灣情歌（浮生、呂紅），真善美（白英），海國夕陽西（霍雲鶯），淚影心聲（白英），晨光頌（林靜），望郎（薇音），檳城艷（芳艷芬）。

2.6 周日，五點至五點半，粵語時代曲唱片

安眠曲（白英），仲夏夜之月（鄧慧珍），花開蝶滿枝（呂紅），毋負青春（雲裳），紅燭淚（黃金愛），郎莫太痴狂（荊虹），望郎（薇音），荷花香（小芳艷芬），萬花禧春（呂紅）。

2.12 周末，六點至六點半，粵語時代曲唱片

三對歌（白英），派糖歌（譚佩蓮），風飄飄（羅施），春來冬去（呂紅），無價春宵（白英），朝朝來了（小芳艷芬），湖畔情歌（鄧慧珍），檳城艷（芳艷芬），荔灣情歌（浮生、呂紅）。

2.19 周末，六點至六點半，粵語時代曲唱片

故鄉何處（呂紅），相親相愛（林靜），快樂伴侶（周聰、呂紅），檳城艷（芳艷芬），唔嫁（小何非凡、小芳艷芬），荔灣情歌（浮生、呂紅），懷舊（芳艷芬），呷錯醋（小何非凡、新紅線女），花開蝶滿枝（呂紅）。

2.26 周末，六點至六點半，粵語時代曲唱片

荷花香（小芳艷芬），賣欖歌（羅施），萬花禧春（呂紅），檳城艷（芳艷芬），香島美人（白英），紅燭淚（黃金愛），晨光頌（林靜），絲絲淚（譚倩紅），有希望（呂紅）。

3.19 周末，六點至六點半，粵語時代曲唱片

故鄉何處（呂紅），相親相愛（林靜），快樂伴侶（周聰、呂紅），檳城艷（芳艷芬），唔嫁（小何非凡、小芳艷芬），荔灣情歌（浮生、呂紅），懷舊（芳艷芬），呷錯醋（小何非凡、新紅線女），花開蝶滿枝（呂紅）。（按：與二月十九日曲目全同）

4.10 周日，五點半至六點，粵語時代曲唱片

 

呷錯醋（小何非凡、新紅線女），誰憐閨裏月（李慧），醉人的秋波（呂紅），風飄飄（羅施），快樂伴侶（周聰、呂紅），檳城艷（芳艷芬），朝朝來了（小芳艷芬），萬花禧春（呂紅），唔嫁（小何非凡、小芳艷芬）。